第一百一十六章 书文言语-《纵兵夺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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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没办法的事,现在北方燕北很尴尬的位置就是对那些读过书习礼义的人而言,他们不喜欢燕北。可一旦让他们走出燕氏控制下的土地,真正放眼看看天下,却又很难说有谁不后悔的。

    哪怕不愿承认,眼睛却骗不了人,至少在燕北治下的百姓能够得到他的庇护,强于这天下所有人!

    而种辑的改变,则是因为只有在辽东之东,大海之北才能真正切身感受到燕北的威势。以一己之力将一方化外之地归为汉土,这样的功绩是谁都无法抹杀的。更重要的是没了朝廷的勾心斗角,才能看见真正的燕氏……真正的燕氏不是他在邯郸看见那个军政一体独揽朝政燕氏,也并非看起来好似致力于铲除异己的燕北。

    燕氏是一种神奇的力量,这股力量吸引北方吏民开疆扩土不畏外夷;燕氏让边郡百姓平日里吃饱穿暖,活得甚至比混乱中的中原士人还要体面。

    整个幽州已经没有奴仆了,州牧燕东正在各郡严令那些豪强释放奴仆,以雇佣的形式而非强迫。愿意做仆从的可领月俸,不愿的则有州府分置以力役代耕并终可属于他们自己的田地,家家户户以人丁、爵位、官职来规定最多可拥有的土地。这场起于荀悦的变法在此时看来十分谨慎理性,分田策不在于一刀将大族豪强的田地分给百姓,而在提供基础下限的前提下以宗族户口为出发点设定上限。

    就像孝武皇帝的推恩令,伤长子而合庶子……何况在燕北治下的土地,连以麴氏为首的军功大族都没有意见,还有谁能有意见呢?

    北方大族的力量,除了追随燕北的那一批人,其他人早在接连不断的战争中被祸祸地连活下去都耗尽力气,更别说站出来反对燕北了。

    骊州,更是沿用了这种方式。

    “使君,目下州中各郡书院汉话汉文皆已传下很久,接下来该做什么?”

    种辑拱着手对王义问着,这位铁匠出身的骊州牧给了他很多惊喜,到底是在高句丽辅国数年的大相,如今治理更大的土地也没有出过什么差错。

    其实这也是种辑想当然了,王义从不认为自己的才能会比中原那些自幼便学习如何治理国家的士人强出多少,哪怕后来他再努力,底蕴却是不论如何都比不上的。但他在这里唯一的优势便是,王义在高句丽已经十年了。他今年才三十岁出头,衣食住行都有不少高句丽人的习性,如果他回到中原,人们多半会以为他是个久居汉地的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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